沈禾姝被问的愣了半晌。
怎的适才还冷着脸的人,忽地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她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,“好。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先解决这水利工事一事吧。”
魏元聿因这一个好字,心里无比雀跃,证明了他的阿媛是将他放在心上的。
他眉眼尽是笑意,嘴角也是没有才来过,道:“好,为夫都听你的。”
沈禾姝此刻也顾不得魏元聿能否发现什么,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口。
“阿聿,我认为此刻我们得先征得百姓的信任才是要是。你方才说的张贴告示,我觉得不可行。”
魏元聿到现在都还没从欢喜中缓过来,一双眼中装满沈禾姝。
沈禾姝见半天没个声,皱眉看向魏元聿,“阿聿,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?”
魏元聿被似箭的眸光刺的回过神,心头发虚,他挠了挠头,磕绊道:“为夫在听……阿媛你为何觉着不行,那我们该怎么招工?”
沈禾姝拉着魏元聿坐在凳子上,道:“这个建议阿聿你必须采纳,否则你这个卫北王会被斥责!适才我叫他们下去便是因为此。”
沈禾姝站在魏元聿一旁。坐在椅子上的人直接将她拉到怀里,手自觉地覆在她的腰上。
魏元聿眼睛直勾勾盯着怀里人,“为何是必须?夫人今日若是说不清楚,为夫就不放开了。”
沈禾姝自知挣扎不开,给了他一个白眼,她是真不知道这人做了几年的摄政王是不是白做了,连这点事都想不到。
她叹了口气,道:“阿聿,你若是张贴告示就代表这是一件已定之事。”
“百姓们已不愿再对工事上心,这无疑是用大刀在百姓们的心里将这水利工事之事的伤口划的更深。”
魏元聿放在腰上的手顿住,他竟没想到这一方面,垂眸,“是我没想到,工事一事对百姓伤害太大,我只想着要挖好渠。”
沈禾姝轻轻弯唇,抬手将那垂下的眸子扬起,“不,你这是从另一方造福百姓,若是渠一日不通,百姓就无法好好生活。”
魏元聿直接将头埋在沈禾姝的怀里,双手将细腰紧紧环住。
闷声道:“那阿媛,你说该如何?不瞒你说我这人从小就在军营,没有和百姓真正打过交道,我……”
沈禾姝抚摸着怀中人的头,轻声安慰道:“阿聿,你虽没有和百姓们想谈,可你却拿着枪保护了他们所生活的家,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做到两全其美。”
她又仰起头瞧着艳阳高照的蔚蓝天空,“唯一能做的,就是做好自己最拿手的事。”
魏元聿在她的怀中点头,倏然直起腰,“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做才能不伤百姓们的心?”
沈禾姝组织了好半晌的话语,才堪堪开口。
“漠北常年在四大家族‘摊手不管’的治理下,何况你才来这儿不过一两月,百姓们定是将你与之前来的那些人归为一类。”
“我想你可先用你的名给百姓们发些粮食与淡水,让百姓们知道你这个人对他们是真心的。”
“让百姓们不再排斥你,接下来你做事便会方便的多。”
沈禾姝转头,便跟魏元聿凝视她的眸子相对,他的嘴唇还是紧抿的。
她不由屏住呼吸,生怕魏元聿会问一大堆的问题。
比如她为何会知晓这么多?她为何会对漠北这样了解?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京师大小姐,回对百姓的心这般了解?
结果是。